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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秋 “故乡”一词不知道能不能用,十月刚回去过老家一趟,之于我家乡能叫故乡吗?我不清楚,但是我想这样写,可能是这样写更有一种怀旧气息更能将脑海中的家乡表达出来。记忆中故乡的秋非常短暂。在酷热夏天后渐渐暖和的太阳便将故乡的一切染成橘黄色,再就是秋风带来霜气将屋顶的瓦片、门口的柴堆、远处田埂染成青灰色,余下的便是冬天的事了。 刚入秋那会估计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往往都要感叹一下“今年的秋天比往年迟呀”,我不懂他们为什么如此希望秋天,但是看看早上各家屋顶上冒出的袅袅炊烟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木柴烧尽的青烟味,才发现家乡的秋天真的来了。 正式地进入秋天后公鸡仿佛因为秋天的到来变得懒散,和太阳约定了时间一样,晨曦阳光刚穿过对面山头稀疏的树林,它就不停地打鸣,岂不知,做饭的婆姨们早就在烟囱下面端出冒着热气的饭菜了。这时候的温度还没有很大的变化,起早的人们三五成群地下地干起活来,老头们也在田埂上估摸着收割稻子的时辰。有些人家早几天就把稻子收了,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秃头的老农,头发掉了一块,旁边一块还坚强地粘附在那干皱的土地上。 当清晨看到严厚的白霜压在草垛上,铺在青瓦间的时候深秋便来了。晴好的天气里晒稻谷的人家正在驱赶着偷吃的麻雀强盗,肥胖的它们不舍地飞到电线上等待机会。橘猫可能是看到暖和的阳光,刚从土灶上的暖洞钻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草木灰在稻谷旁眯着眼。“秋天懒人也懒猫啊,去赶走麻雀啊”主人轻柔地骂道。 时间流动,东边的山头逐渐披上太阳,河水细小而清澈,枯叶随着河水流淌进还未起床的山湾里。再看见稻田里已经只剩下稻茬,草垛高高堆积在中间迎接着冬日的到临。 深秋,忙碌的人们放缓了脚步,时间还没有带走的青瓦房、黄土院墙内老人们带上厚重的老花镜在深秋初冬的太阳下重复着几十年来这个时候他们必做的工作,晒被褥,钉被子。旁边的簸箕里装着过冬准备的晒干的干菜,如同老人发皱的皮肤,时间带走的是青春葱绿,留下来继续的则是苍老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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